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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建筑学派人物专访（六）孙虎

房天下  作者：周星星  2016-09-08 18:35

[摘要] 孙虎，山水比德景观设计创始人兼首席设计师，首届羊城青年设计师大赛金奖得主。1998年毕业于南京林业大学风景园林系。先后曾主持过近百个国际国内重要景观规划和景观设计项目，多次获得重大国际和国内奖项。

说到岭南建筑不能不提到岭南园林，因为岭南建筑是中国建筑与园林结合为标志的产物，白天鹅、东方宾馆、花园酒店莫不如此。这日，我们来到了广州文化名片—红专厂采访了孙虎。

孙虎，山水比德景观设计创始人兼首席设计师，首届羊城青年设计师大赛金奖得主。1998年毕业于南京林业大学风景园林系。先后曾主持过近百个国际国内重要景观规划和景观设计项目，多次获得重大国际和国内奖项。早在10年前，无论是建筑还是园林设计，在流行西方新古典主义在中国大肆兴起时，孙虎却独好中国传统文化，宣扬“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以“创新•引领诗意栖居”为理想、厚德载物为经营理念，把山水比作人的品德，由此创立了山水比德公司。

【房天下】您负责的广州大一山庄别墅的设计，有没有特意做一些岭南地方特色？

【孙虎】有带岭南地方特色，但它的特色主要是在于植物、环境上，或者我们所说的精神上，并没有在建筑符号等一些具体的某个方面体现。但是，你可能通过我的植物塑造进到这个空间以后就能感受到岭南的气质、神韵，例如：白兰、细叶榕……就是典型岭南植物。

【房天下】未来的项目设计会有更多岭南的元素？

【孙 虎】对，未来肯定会。我们公司叫“山水比德”，实际上这个名字传递的就是一种欲说东方、预示山水的一种感受，我们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坚定10年之后传统文化一定会回归，而我们是希望能够做传统的文化底蕴下的新山水。“山水比德”实际上就是孔子《论语》中的一句话，简单讲就是把山水比喻人的品德，我们一直在坚信人和万物之间都是有情感的。中国常说荷花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也可把它比喻人的一种气节。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们提出了新山水。新山水我想研究岭南的东西，因为我们公司就在岭南，所以这一块我们一直在研究。但是现在能接受的客户不太多，政府部门可能对岭南这块更重视，做一些恢复岭南传统的举动，但我觉得他更多是在复古，恢复一些小的街区等，就是“纯岭南”。但是我们想研究的是符合现代人生活需求的这种岭南，所以和政府的理解范畴可能不太一样。

【房天下】那我们先从早一点的说起，就所谓的岭南四大园林，你觉得他和北方有什么不一样的？

【孙 虎】大家都知道岭南的园林兼容并蓄，他又有皇家园林的一部分气质，又有周围园林的一部分气质，还有国外园林的一些气质、有点洋味。例如在岭南园林中的栏河，栏河在北方或苏州一定不会出现的；满洲窗，在岭南园林里面非常常见，他在北方或苏州也是没有的，满洲窗是岭南特有的，因为岭南地区有很多人下西洋、下南洋，他们在西方创业又回到故乡建设自己的故乡，就会把西方一些好的元素带回来，包括岭南的教堂里就有类似满洲窗的彩色玻璃，岭南的庭院也有所体现。所以岭南园林的包容性很强，然后他的园林和其他地方的就不太一样。可以说岭南园林既有江浙园林的神韵又有我们岭南独特气质，还有西式园林的神韵。

【房天下】我们国家的园林艺术悠长，总体而言，您认为四大园林倾向于哪个朝代的建筑风格？

【孙 虎】这一块我没怎么研究，目前看到的园林是更偏向于明清时期的建筑风格。

【房天下】有专家说苏州园林也基本是明清时期的建筑风格，为什么早些时候的像唐宋时期的园林很少呢？

【孙 虎】随着时代、文化的变迁，大家的这种审美等各个方面也都在变，我们也在变，这都是在延续。举例我是做设计师的，我很不希望一直模仿某个人的作品，因为我希望我一定是在提升自己的，古人应该也会这样想。文化变了，建筑风格肯定也要变化。从魏晋到明清，服装也变的越来越简约、做法也不一样了。园林的变化可能与整体文化有关系。

【房天下】现在你心里要做中式园林是什么样的？

【孙 虎】我想做的新中式，我把它称之为“现代体，传统心”。“现代体”指的就是我现在穿的衣服，戴的眼镜都是现代的，但是我拥有一颗骨子里很传统的心，假如你让我做一个园子的话，这是我的理想，但是我希望没有太多明显的符号，比如一看就是岭南风格的锅耳墙、满洲窗……我不想用这些元素，我用现代的材料，可能非常简约、无装饰主义，但是你一进去就会感受到是传统的，会产生诗情画意的画面，带给人一种意境。实际上，这也就是我们所追求的，我希望通过我们的设计让大家感受到我们的设计精神，这是我们的一个方向，我不想在压顶用青砖、琉璃之类的符号来装饰。

我知道这样做可能更困难，2009年我们尝试了这个做法，给广州的一个地产公司做了一个项目“时光里”，是和王受之老师一起做。那时候就想做一个现代主义在岭南的建筑，这个地产公司的老总也很有情怀，说我一定要找到广州好的建筑设计师设计室内景观，找到我们几个之后，我们就一起飞到了芝加哥，他那个项目很小，实际才几千平方米，五六千平方米，我们到芝加哥后就看芝加哥的现代主义，王老师帮我们讲这个现代主义特点是什么、这栋楼是谁设计的、那栋楼是谁设计的、这个密斯做的怎么样、密斯的风格如何……我们在研究密斯的风格的时候，也研究了很多的建筑大师，研究回来后就开始做我们庭院。后来，我们结合了古典庭院构图的精神，有庭台楼阁、有水池水系、有叠山……

但是，我们是用的是现代的演绎手法，是根据蒙德里安（彼埃•蒙德里安，1872 -1944年，荷兰画家，风格派运动幕后艺术家和非具象绘画的创始者之一，对后代的建筑、设计等影响很大。）的构图思想相结合、叠加出来的成果，之后我们又在立面上有很多空间的变化、推演，入口做了两面传统的景墙，是用米黄色的整石做成，没有其他符号。

但是一看就是那种很干净的山水韵味，这是入口有这种感受；一进去，他就能会引导你曲径通幽，通过植物、空间的塑造时而放大、时而缩小，当你看到一个水池发现这个水池地下是蓝色的，你就豁然开朗想走进去，走进去一看这个水池底下竟然有几朵荷花（我们在池底用了景德镇的青花瓷做了几朵荷花）这就有点像那首《青花瓷》的歌词“色白花青的（锦鲤）荷花跃然于（碗底）池底”这种感觉，你就会感觉很惊喜，后又看见一个亭子。我们设计这个亭子的时候，就想做一个很简约的亭子，但是后来我们发现没法表示“时光里”的精髓。因为这个楼盘的名字叫“时光里”，那么时光里面只看到现在和未来的生活是不够的，所以我们就做了一个纯古典的亭子，这样就让人看到了远古，实际上是一个雕塑，我们称之为“时光里的雕塑”，是两个工匠在里面慢慢打造，表现了匠人精神。那么，这个项目就是目前我们认为能够代表“现代体，传统心”想法的一个案例。这个项目的完成度是还可以的，但也留了很多遗憾，我觉得设计师是永远达不到完美的。而且他的造价肯定比欧式便宜，因为欧式风格有很多变化。

所以，我认为传统在未来肯定是会回归的，我们也在研究怎么样才能使广州这种亚热带气候地区、研究岭南地区的景观到底该怎么做。老祖宗留下来的精华我们应该去吸收、传承，传承之后呢？我们再用自己的一些元素改造成符合现代人的生活的东西，例如以前他的特征是这样，以前没有高科技、通讯、汽车，那这些私家庭院或公共绿化就只能这么做；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现在做的一些园林基本上是为大众服务，比如我们看到的社区公共绿化小区。但是，以前的岭南园林都是为私家服务的，不会开放给其他人，所以再去模仿以前的做法一定是不对的。所以我们必须要改革，继承传统的一些好的，再研究一些新的，植物也是一样。

【房天下】那您在学生年代是否也有特别关注传统文化?在平常管理公司的时候，也会强调他们对于知识的积累？

【孙 虎】不瞒你说，我近正在看《孙子兵法》，前段时间又读了一下《红楼梦》。我觉得传统的东西再回味一次，我觉得也是非常有意思。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事情的看法也不一样；以前看的书籍，现在回过头再看可能又有一些不同。尤其是做园林，要求是很高的。它实际上要求你了解比较全面，要了解生态、植物、历史、文化，还要了解各种材料、技术，此外，还要了解新材料，已经发展到这个时代，肯定会有一些新材料的出现，我们要与时俱进。

【房天下】岭南建筑学派当中的园林也很突出，例如当时的园中园、泮溪酒家、东方宾馆等，现在广州也有很多园林设计公司，您觉得他们会比较注重岭南的文化么？

【孙 虎】实际上大家都很注重岭南文化，但是我们现在没有真正付诸行动。大家都想做，但做出来的很少。现在关键是市场的引导，发展商、政府的引导。我们现在做出来的，政府的意图更多的可能是走国际路线，因为现在就是这么发展。例如在珠江新城的中轴线上，你怎么样凸显岭南特色？花城广场怎么样凸显岭南的特色?那里面有花么？那里面的植物是什么样的？可能你种了很多香樟树或什么树，但这些不一定是岭南特有的植物。广州实际上有很多种花是每个季节都开花的，并且非常有特色，但是花城广场并没有做成这样。

【房天下】对于年轻的设计师，您有没有要求？

【孙 虎】年轻的设计师现在开始回归了，因为我们公司是这么引导的。十年前我取名“山水比德”，当时很多人觉得我这个名字很土，因为他们觉得山水就是很土，十年前流行的是托斯卡纳，那时候取名字一定得是洋名。你要是取一个山水，那就是土。地产商一看到这个名字就一定找境外的，十年前真的是这样的。但那时候我就跟别人说，十年之后一定会回归传统，他看惯了这些之后，他一定就觉得老祖宗的东西才是好的。所以，十年之后传统回归了。现在新中式开始越来越多，我们公司所接到中式的案子也越来越多，但是特别要求做岭南建筑风格的很少，确实是这样。

【房天下】这里所提的新中式风格是类似于皇家的、北方的建筑风格？

【孙 虎】例如北方的建筑可能就要做的豪气一些；江、浙一带要做的诗情画意一些；现在岭南的新中式风格呼声不大，学术界的呼声也不太大。所以我觉得现在正是一个时机，确实应该呼吁一下，做出具有我们岭南地域特色的东西。我经常去做讲座我也会讲，现在从北京到上海再到广州，每个城市几乎都长得一样。我拍一张珠江新城的照片，你说这是哪里？看不出来。我再拍一张南宁的CBD,你看这是哪里？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如果我拍一个植物，你们就能大概猜出来是哪里的。因为地域的环境是改变不了的，所以城市未来的竞争一定不是GDP的竞争,也不是高楼大厦的竞争,但一定是景观的竞争，环境也会越来越生态。比如北京天天雾霾，谁都不愿意在那里住，对吧？广州四季有花，特征越来越明显；岭南建筑特色越来越凸显，他的竞争力就会越来越大。所以在植物绿化上是没法改变的，不可能把广州的植物种到北京去，种到北京是劳民伤财。

【房天下】香樟树种在南京基本是冻死了，别说是更北的城市。因为植物、气候都不一样，所以，他应该就是我们岭南的园林？

【孙 虎】前一段时间周亚伟（广州市委常委、原广州市副市长）到我们公司来慰问我们，体恤民情，因为他负责这一块城建，所以就来了解企业的生存情况。政府选了我们公司，沟通之后发现我们公司做的还是不错的，思想、追求都挺好。为什么没有为广州的景观做一些贡献呢？确实这几年我们做了很多的项目，但是一直没机会在省内做贡献 ，反而省外的项目特别多。我们所做贡献的就是在地产公司。今年，我们拿到了奖金，也准备好好为广州的景观做贡献。那天周亚伟（广州市委常委、原广州市副市长）就说广州是花城，他来之后逛了一圈发现没有什么花。哪条道路有花开？从东站一出来全都是细叶榕，我们的这道路上也没有什么花开的，开花能让我记住的就是陵园西路的木棉花。

【房天下】现在还有一些路是有紫荆花？还有其他的吗？

【孙 虎】对，有些路就是小段花开，还不是主干道。还有一个就是当年我设计的广州体育馆前面白云大道上的凤凰木，那个凤凰木还是我坚持的。当时有专家认为凤凰木落叶太厉害，凤凰木确实是会落叶，但是我认为你不能因为他落叶就把他彻底否定了。

假如现在，我跟王受之老师也成立一个城市设计顾问有限公司，做城市景观策划。广州是花城，就应该策划一些独特的景观，是其他的建筑无法凸显的，那么我要策划这种景观可能就出名了。比如，你在花城广场中轴线上种上一片宫粉紫荆或者木棉花，一到木棉花开的时候整个花城广场一片木棉花，你说全中国的人会不会为了看木棉花来旅游？会的。

几个月前，我正好去深圳华侨城开会，华侨城有一块地就开满了凤凰木，结果导致塞车，塞得特别厉害，所有人都过去看。所以，人是渴望自然的，我现在的理解是景观会传递情感，你看到植物之后，就比如我室窗外开的白兰，它一开就散发一种香味，让你心旷神怡。岭南建筑不仅仅是建筑上的岭南，植物更是要岭南的，所以我们现在做的好几个项目包括番禺的新光城市花园百分之七八十都是做绿化，绿化做出一种空间，让人有一些情绪上的变化。我没有太多的硬质景观，包括大一山庄基本上都是用植物塑造空间。

现在大家都觉得香樟树等外地产的一些树种才高档。举个例子临江大道上各种植物都有，所以你开车过去一定不会记住这条路；你再去科学城，你一进去就会迷路，因为没有可识别性，每一个路都是一样的。我们的专家讲究植物的多样性，结果把我们的一些风景都挡住了，特色也没了。我一开始觉得是广州的植物不太好，当我去了菲律宾之后发现菲律宾把自己国家的植物特色做的非常上档次、整洁，而且有设计感。回来之后我就改变想法了，实际上不是因为我们的品种有问题，而是我们的设计师有问题，没有凸显广州本土植物的特色。

现在，设计已经发展到了一定阶段，国家也发展到了一定阶段。我们应该重拾自己的特色，地域、文化相互融合，这样才会出现一个既诗情画意又能让人民幸福生活的环境。

【房天下】岭南植物园的一个专家，他的理念就是每条路种统一的树，每条路的树种都不一样，而且每条路的树木开花的时节也不一样，这样就有可识别性，您认为这个理念可行吗？

【孙 虎】应该是这样。我们公司专门有个绿化部，我让他们把植物好好研究一下，实际上我们在新光城市花园已经做到了，你进去之后就会感受到不同的色彩变化。很多广东人认为落叶是非常不好的，但你想一下环市路的大叶榕落叶的时候心情该多好啊，为什么非得让它四季常绿呢?传递一种信息、情感不好么？细叶榕落叶的时候满地都是黄色的，这才有点秋天的感觉；嫩绿的树，有生命力的绿色我觉得也很好；所以我在新光就做了一些落叶的树，也有常绿的树，甚至还有一些色叶变化的树，都是很好的。

【房天下】现在很多地区住的都是高层，在古代是四合院和花园在一起的，那这种有什么办法在高层引进绿化？您认为空中园林可行吗？

【孙 虎】这个确实是比较难办的。我们现在只能做一些微景观，在阳台适当做一点小绿化或者垂直绿化。目前我们公司正在跟中科院研究一个智慧 。我们也希望可以把我们的技术带到千家万户。现在好多人就觉得这个植物你养的不错，为什么到我家里这个植物就活不了？所以，我们也想通过科技的手段研究看看土壤是否缺水，有的植物不是因为它缺水，而是你浇水过多，各种植物的土壤得达到什么湿度……我们就想做这么一件事：每个家庭里面都能有一套标配植物，还有一个管理使用的手册。

【房天下】有专家指出岭南建筑风格就是现代的建筑风格加上传统的园林，您刚才举的例子绝大部分也是这样。到了九十年代年邓小平南巡，广州的做法变成了的建筑特色，因为都是现代建筑加园林。我们按照建筑史的发展，现代建筑之后是后现代主义建筑，会不会未来的岭南建筑发展就是后现代主义加园林，或者像你说的新现代主义加园林？

【孙 虎】随着科技的发展，肯定会不断发展突破的。就像碧桂园在研究森林城市，整个建筑都是用立体绿化，从地面到立面全部都在做。随着科技技术的发展，技术能达到这个条件，材料的发展也有一些新的突破出现。

【房天下】土人景观提出“白话文园林”，说以前的园林都是私家园林，少量人使用；现代园林就应该像白话文一样为普通老百姓普及。广州一公司又提出方言园林，顾名思义就是要考虑地方的气候、文化，那您觉得未来园林的回归跟岭南的气候、文化应该如何契合？

【孙 虎】白话文园林、方言园林都是一种说辞，实际上都是我们刚才所提到的地方特色、地域文化和气候。想一下为什么骑楼会出现在岭南？因为你的环境就是这样。广州经常下雨，老祖宗也是根据自己生活的气候特点来决定改变与否，未来我们也是这样。毕竟我们已经是现代人，用的都是新的东西，我们不可能再回到古老的年代，留长辫子、穿以前的衣服。我们要学会突破新的材料，包括3D打印这些科技手段，要去拥抱她、接受她。但是，一定不能变的是要根据我们本身的环境特征、植物特征、文化包容性、人的性格，吸收更多先进理念、新技术或者材料，慢慢地形成自己的风格和特征，而这些是其他地方模仿不了的。就像日本园林，受到中国唐朝的影响很大，但是随着自己的理解、提炼，现在的日本园林非常国际化又有自己本国的风格特征，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房天下】您刚才说山水园林是人的品德的呈现，那他跟生活文化，琴棋书画或者文学绘画有无密切关系，未来您在做山水园林时会不会结合一些岭南的绘画或诗歌？

【孙 虎】会的，我们公司的新山水项目分成了几大类型。种类型叫新文人山水，就是从新文人画发展而来的一个设计风格，新文人画就非常写意、简约，实际上就是一种高度提炼，这个就跟画派也是有关系的。我们还有一种类型是现代有机，是利用现代有机的方式，采用新材料做出流淌的山水，构图非常自然，跟生态也结合的很好。目前正在研究这两个方向。

【房天下】田园风格是传统意义上理想的去处，现在国家提倡“山水城市”、“海绵城市”……如果从城市规划的角度来说，是否应该您们去提建设“园林城市”？

【孙 虎】他应该是这样我们公司所倡导的实际上就是山水城市。我们把它分成三块，城市里面我们倡导山水城市，乡村我们称之为山水田园，社区内部就是山水社区、山水人居。因为人类是大自然滋养的，我们中国的传统文化实际上也是崇尚山水、崇尚自然的，实际上人类是敬畏山水的，很多文化都是由山水文化发展而来，在古代，城市选址也都是选在有山有水的地方。

我们研究过杭州、广州，实际上都是有山水的，有很大的山水格局。比如说广州市区后面是白云山，前面是珠江。但是，现在我们的城市里有太多的高楼大厦把山水都割断了，以前我们一看就能看到山水的天际线或者整个山，城市是显山露水、依山傍水的，现在不是这样了。

现在我们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山水包围城市，周边都是山水城市在中间，相对比较低调、和谐，现在好多国外的城市都是这样；另外一种是实在没办法就只能城市包围山水。所以我正在跟政府沟通，就想在一个城市里面周边都是高楼大厦，中间做个花园，我希望就是做古典园林中的叠山叠水，把山林中“泉石为山勺石为水”的意境做出来。假如我们在花城广场叠山叠水，做了山也做了水 ，四季有花，有一个瀑布潺潺溪流，看起来非常自然、生态，那我相信一定会吸引很多人，这也是我们公司正在研究和探讨的。

【房天下】您为新现代岭南的项目做了很多准备，您认为自己成功的概率有多大？

【孙 虎】这方面是任重而道远的。随着自己素质、修养、年龄、阅历的不断提升，就不断有新的理解，每一个阶段的理解都不一样。相信我们整个团队越来越成熟之后能为岭南的园林做点贡献。

主持人：陈万里（岭南建筑学术委员会委员、国家一级注册建筑师、高级室内建筑师、陈万里建筑设计事务所所长）

摄 影：刘 杰（岭南建筑学术委员会委员、国家一级注册建筑师、注册规划师、高级建筑师、摄影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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